四目相对,李沧州缓缓露出一丝威势,早年间他只是炼药宗一名普通弟子,资质并不出众,凭借着杀伐果断才慢慢爬到了如今的位置,身上的杀气缓缓流出,一时间徐山竟在心底萌生了一丝退意。
但也只是片刻失神,徐山神识波动,便将这缕退意驱散。
魔尊重楼一生征战,睥睨四野,不畏天不惧地,吸收了他一生所有的徐山,怎么会惧怕区区杀气。
大殿上悄然间发起了一场无声的交锋。
见徐山双目清明,李沧州露出一丝惊讶,但很快就收敛起来,仍旧是面无表情。
不动声色的收起威势,双眼注视着徐山,这小子将他的计划打乱,之前的准备都付之东流,如若不是此刻徐飞鸿还在现场,他早就出手将这废柴擒下,送到玄天门去了。
苏彬昆临走时杀意弥漫的神情历历在目,如果不能给他一个交代,之前和玄天门谈好的一干条件,恐怕就付之东流了。说不定他自己,还要为戏耍玄天门而付出代价。
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摆平,目光缓缓收回,看了眼身边面色红润的徐飞鸿,环视四周,诸位长老神色各异,显然都在心底盘算着方才的一幕。
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
想到此处,二长老缓缓开口:“徐山,你可知罪?”
大殿上的众人听到此言,纷纷回过神来。目光再次聚焦到徐山身上。
“不知弟子何罪之有?”徐山神色如常。
“哼!”二长老发出一声鼻息,“你险些将炼药宗推入不仁不义之地,还不知错?”
徐山挑眉,装作没听懂,“二长老何出此言?”
“二长老,赌约是师兄提的,我并不怪罪他。不知道师兄何错之有?”
沈怡涵抬起俏脸望着二长老,面无惧色,似乎早就预料到这老匹夫会发难。
弟子们又是一阵窃窃私语,大殿之上的徐飞鸿淡然挥了挥手:“怡涵你先退下,听听二长老怎么说。”
“师父?”沈怡涵疑惑地看着徐飞鸿,不知师父为何不维护他们,反倒替二长老说话。
“怡涵,让二长老把话说完。”徐飞鸿面带微笑,在发觉到沈怡涵的修为变化之后,对这个徒弟愈发满意。
沈怡涵还是不太理解,正要发问,突然被身后的徐山握住手掌,一把拉了回来。
“小师妹不用着急,听听二长老怎么说。”
二长老站在大殿,听着徐山父子二人一唱一和,面色有些难堪。
他们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,没有玄天门的帮助,他李沧州在炼药宗永远抬不起头。
他越想越气,眼神愈发冰冷,但多年来韬光养晦养出的城府,迫使他保持着仙风道骨的模样。
“你与玄天门赌斗在前,将门中弟子视作赌资,此为罪一。”
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还是会给徐飞鸿这位宗主几分薄面,不至于撕破脸皮。
“玄天门前来收缴赌资,你弃信忘义,撕毁承诺与人再次赌斗,投机取巧用不光彩的手段取胜,胜之不武,有损宗门颜面,此为罪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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